今天的香港仍可見到「打小人」這個行業,銅鑼灣及灣仔交界的「鵝頸橋」橋底為打小人的熱門聖地。尤其於每年三月五日或六日,為農曆的「驚蟄」,亦即「白虎日」,相傳這天各種害蟲、妖孽出動為禍人間,小人當道,非打不可。
有人相信「打小人」可以幫助趕走是非厄運,亦有人藉此發洩心中怨氣,但無論如何這行業的確陪伴着港人走過了不少個低潮。翻查舊報發現當經濟不景之時,「打小人」的人數亦相對增加,如2010年香港蘋果日報其中一篇報導:「驚蟄打小人 鵝頸橋底逼爆 小市民洩怨氣 『打老闆』者多」前往打小人的,當中不乏年輕男女。
從事「打手」的人並非甚麼武林高手,也沒有絕世武器,而是一群年歲超過半百的婆婆擔任,她們的武器有「打小人四寶」,包括一隻鞋,小人衣紙、肥豬肉、紙老虎,也許平時訓練有素,打起小人來,個個有氣有力,落手又快又重,每次經過鵝頸橋橋底時,老遠便聽到「啪啪」嚮亮聲。
「打小人」前,婆婆們會先拜觀音。可觀音是慈善的象徵,在她面前說下面這話......
用穿過的鞋子打小人,聽說可以使小人感受到被打的痛楚,打得愈狠,他們便愈痛。
筆者數年前做相關報告時,曾拜訪及邀請她們試範「打小人」,過程中終於感受到它的威力,因為每聽到「啪」的一聲和婆婆口中諗出的內容,都令我震驚不已,毛骨悚然,為勉引起不安,以下經已挑選:
打你個小人頭,等你有氣冇訂透,日日去撼頭。
打你個小人面,等你全家中非典,成世都犯賤。
打你個小人眼,等你成世都撞版,日日被人斬。
打你個小人耳,等你日日痾爛屎,敏屎用手指。
打你個小人頸,等你周身都性病,花柳兼淋病。
打你個小人手,等你有錢唔識收,有樓變喳兜。
打你個小人腳,等你日日敷中藥,有鞋冇腳著。
打你個小人肚,等你好心冇好報,日日被人告。
打你個小人面,等你全家中非典,成世都犯賤。
打你個小人眼,等你成世都撞版,日日被人斬。
打你個小人耳,等你日日痾爛屎,敏屎用手指。
打你個小人頸,等你周身都性病,花柳兼淋病。
打你個小人手,等你有錢唔識收,有樓變喳兜。
打你個小人腳,等你日日敷中藥,有鞋冇腳著。
打你個小人肚,等你好心冇好報,日日被人告。
小人衣紙用來寫上小人的姓名或時辰和八字
相傳白虎是萬獸之王,可以鎮邪,在白虎面前打小人,小人等於被白虎制服,不可興波作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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